“婉儿,让开。”
“曲儿……”
“婉儿。”
看着仡濮曲日渐大挺的肚子,林婉儿自知是范闲的不是,也知道曲儿的性子,便也让开了。
仡濮曲眯着眼睛,走到范闲身边,一巴掌扇了过去。“小范大人不是自诩平等公正吗?今日我告诉你,谋害皇子,你有几个脑袋,就算陛下饶了你,我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姓范的。”
范闲捂着脸,也死盯着她。林婉儿扶着范闲,都快急出眼泪了。而屋内,还没成刚才的场景反应过来。
仡濮曲进来,对着李承儒点头,“大哥辛苦,明日曲儿定登门拜访。”
看着李承泽,眼里都快冒出星星了,就直直的看着她。
“走吧,回家。”
二皇子府的庭院,仡濮曲笑的喘不过气。“范闲那家伙,怕是以后要找你讨好处的。”
李承泽把她搂进怀里。“干得不错,做了为夫一直想做的事情。”
大雨刷刷落下,他看着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的妻子,思绪却从刚才飞到以前。
那还是李弘曲的时候,靖王府后院她的庭院内。仡濮曲虽长在京都,但遗传到了血脉里的东西。不是嗜酒,是跳舞。
她三岁是跑到仡齐祭司是祭台上看到过,满身银铃的起舞,祈求上天给百姓风调雨顺。
仡濮曲那日喝了好些酒,头脑不太清醒。迷迷糊糊走到水中亭,一不小心跌坐下来。
从不取下的手镯碰出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府邸激不起一点回声。
偌大的庭院,就像一座围城。
仡濮曲又想起那祭祀舞,身体便站了起来。靠在栏杆处,没想下了雨石板湿滑,竟直直向后倒去。
应该淹不死她,这样想着,她也不爱动弹。
“你在干嘛?”李承泽拉住向后倒去的仡濮曲,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仡濮曲猛地被人拉向前,另一只手直接摸到了那人的眉角。
好眼熟,又记不起来。她把挡住他眼尾的刘海贴到额头,又凑近了几分。直到两人的鼻息交融才罢休。
“原来是二哥。”仡濮曲笑了两声,下一秒又涌出泪来,“二哥,我要看仡齐的祭祀,二哥,你跳,你去跳好不好。”
说着把一直系在腰间的银铃带子胡乱取下,又打了个结系在他腰上。
“承泽哥哥,好不好。”
李承泽看她松散的衣物,直接撤下外衣给她披上。也不管她再嚷什么,直接扛着她进屋。
靖王见过西南域的装饰,特意把她的屋子装饰的和以往无二。
只是麻烦了李承泽,刚才的银带不知什么时候缠住了两个人。
“真是我欠你的。”
还没打开缠绕的银线 ,仡濮曲从塌上一把捞住他。少女的馨香裹着他,他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母妃,再给曲儿讲一个故事,好吗?”
两个人境遇不同,却如此同病相怜。回过神来,李承泽轻轻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曲儿,我学会了,你们的祭祀舞,今日,跳给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