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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回 紫衣初出破不平,妙语讽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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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江南盛夏,一轮烈日当空高照,知了蟋蟀叫声交相和映,聒噪不已。街市之上,贩夫走卒,茶客脚夫来来往往。在人群之中有一人显得分外突兀,此人身着黄杉,腰间悬着一块碧玉,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头戴斗笠垂下薄纱,遮住了面容。但还是能看出她腰肢婀娜,体态俊雅 ,应是一位妙龄女子。但她手中提着一柄三尺青锋,行步扎实有力,浑身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让街上的男女见到都有些畏惧。正当晌午,姑娘有些饥饿,便想找座酒家要些吃食果腹。正巧不远处有道幌子,上写着“迎客酒家”,姑娘正要向前,突然听见前面有叫喊之声,只见一位身着紫衣的公子手执一把白玉箫飞奔而来,身后有几个男人正吵嚷着“快抓住他,抓贼啊”!结果这公子光顾着躲闪,并未看到那姑娘正站在路中,差点与她撞个满怀。亏得姑娘身手敏捷,一侧身躲过,顺手向那公子脖领一提,便将他一把拽过。但没想到那公子竟然顺势一个趔趄正扑到姑娘怀里。那姑娘从未与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不由“啊呀”大叫了一声,连忙将他推开。他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不狼狈。身后几个男人穿着酒家跑堂的衣服,将那公子围了起来,为首一个喊道:“好一个小贼,吃完饭不给钱就想跑吗?”说完便将拳头轮圆了要向他脸上打去。

这时那位黄杉女子一把将那人胳膊抓住,冷冷说道:“且慢,你为何当街打人?”男人叫到:“姑娘有所不知,这人刚才来我们店中吃饭,要得了一桌上等的酒席,结果我们做罢给他端上去时,他却东吃一口,西夹一筷,还一边抱怨这不中意,那不合口。后来将我们的饭菜剩了一桌子不说,将结账时却道忘了带银子,要回客栈去拿。我们看他穿得阔气,不像没有银子的人,便说让他留下件东西暂作抵押,待他拿了钱来再交还于他便是。没想到此人好生无礼,说他身上的东西皆是无价之宝,怎么能抵押在这种地方。然后拔腿便跑,倒要您来评评这理,小贼该不该打?”黄杉女子听到这里上下打量了坐在地上的公子一眼,只见那位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要比她小个三四岁的样子。生的面容俊秀,肤若凝脂,但因为刚才一摔脸上沾满尘土,显得有些滑稽。他身材苗条纤瘦,身上穿得一件紫色的长衫,那长衫的工艺极其细致,不像是寻常绣庄能够做出来的,而紫色的颜料更是少见。再看他手中拿的那支白玉箫,是用一整块上好白玉雕刻而成,更可说的上是世间罕有的宝物。却没想到会因为一顿酒菜几两银子险些挨一顿毒打,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便对那领头的说:“他的一顿饭钱有多少银子,本姑娘代他给了。”

那领头的连忙说道:“这怎么能行呢,岂不便宜了小贼?”黄杉女子答道:“无妨,我看这公子所言非虚,恐怕真是行的匆忙忘记带钱,我替他给了便是。”领头的见那姑娘如此坚持,便说:“连菜带酒一共六两三钱银子,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您给六两就行了。”黄杉女子听罢,解下包袱掏出六两银子交到跑堂手里,跑堂道了声谢便带着几个人回酒楼了。那摔在地上的公子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腰说道:“啊呀,可摔死我了,这位姊姊出手着实不知轻重。”黄杉女子听到这话,气的笑了出来:“你不但占了我便宜,我还替你付了银子,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公子连忙笑道:“哪敢哪敢呢,说实话我久居僻壤,头一次来到中原,不太懂得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刚才若不是姊姊替我解围,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黄杉女子听罢便说道:“罢了,几两银子而已,下次可莫要忘记带钱了。”于是转身正要走,没想到那公子却跟了上来,笑着问道:“可否请教一下姊姊的芳名,下次若是能再次想见,我还要还姊姊的银子呢。”黄杉女子摆手说道:“不必了,以后你怕是再见不到我了,问名字又有何用。”可他却执意相求:“若姊姊不说,我便不走,一直跟在姊姊后面。”黄杉女子见那拗不过那位公子,便回头说道:“我姓李,名叫莫愁。”公子听罢笑道:“那我便谢过莫愁姊姊了,不过呢,刚刚你也听见了,那酒楼的饭菜实在不合口味,难以下咽,现在肚里空空。姊姊心肠既然这么好,不如好人做到底,再请我一顿饭吃罢。”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那姑娘已经帮他解了这围,他却不依不饶还要讨顿酒菜,实在是厚颜无耻。

但是李莫愁却不气不恼,轻叹了一口气,“罢了,今日你我遇见也是缘分,一顿酒菜而已,便依你吧。”那公子听完哈哈大笑,“莫愁姊姊果然是好心肠,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便朝当地最大最有名的“楼外楼”走去,李莫愁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便在楼上找了一个上好的座位,李莫愁一入座便摘下了头上戴着的斗笠,露出娇美明艳的脸庞,双眉如偃月,眼波如秋水,但是眼中还带有几分的冷冽和阴郁,那阴郁中还带着一丝悲凉与绝望。那公子好像看了出来,忙问道:“莫愁姊姊好像有心事?”李莫愁连忙挥挥手,挤出一丝温婉的笑容,“近来休息的不是太好,让公子见笑了。”

这时那店里小二应了上来,问道:“客官要什么菜?”未等李莫愁开口,那公子抢到:“这是小生头一次来到中原,素闻中原美食众多,未得一尝,只将你楼上最拿手的菜色做来便是。”小二应了一声,便赶下去上菜了,而那公子回头看了看李莫愁的脸色,一点也没有不悦之色,只是眉宇间有些忧伤,便又问道:“莫愁姊姊不是本地人吧,来此地做什么?”李莫愁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来寻一个故人,至于其他的事便不劳公子多问了,还要请问公子来中原是所为何事?”那公子呵呵一乐:“也是来寻一个人,但那人行踪不定,不知何时能找到哩。”然后公子又一眼看到李莫愁放在桌上的宝剑,笑着问道:“姊姊手持宝剑,可是习武之人?”李莫愁淡淡答道:“练得几年武艺。”公子又问:“何门何派?”李莫愁低头说道:“我此次出山曾向师父保证不透漏自己师门,恕我不能相告。”公子便连连摆手:“哈哈哈,无妨无妨,只是看莫愁姊姊不但心肠好,还是位武功高强的侠女呢。”说的李莫愁羞红了脸。一会儿功夫,小二前来上菜,将上好的蒸煮煎炸,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李莫愁道了一声:“公子请吧。”那公子二话不说,便对着那桌酒菜狼吞虎咽起来,吃相好不雅观。李莫愁心中有事,并没有吃多少,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公子大快朵颐,心中的郁垒却稍微散开了一点。待那公子吃完,对李莫愁拱手抱拳,打了个饱嗝说道:“此次多谢莫愁姊姊解围请客,江湖路远,以后但能相见,我定要还姊姊银子。”李莫愁看了看公子那左一道又一道的花脸,不禁又笑了起来,叫来小二打了盆水,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手绢帮他擦拭起来。边擦边说道:“不必了,以后咱们再难相见了,只是你要记得带好银两,下次可没有人替你解围了。”那公子像只小猫一样点了点头。待李莫愁将他的脸擦净,露出了一张白净俊俏的脸蛋,羞的李莫愁手里的手绢掉到了地上。公子赶紧笑了笑,说道:“莫愁姊姊莫要害羞,小生并非无礼之人,只是想看看莫愁姊姊是否真的心胸宽广。如今一看果然不同一般。既然姊姊还有事要办,我也不便打扰,后会有期。”说罢,便头也不回走出了酒楼。李莫愁付完帐后,已没钱再住客栈,便随便找了间民房给了几钱碎银借宿。晚上不眠之时,想到那公子虽然有些无礼,却是极有趣之人,可惜今日一别以后恐再难想见,不觉心中又添了几分难过。

三天后,镇上的一座府邸前张灯结彩,陆续有宾客上门,那府门上高挂三个大字:陆家庄,而今日正是陆家庄庄主陆展元迎娶小姐何沅君大喜的日子。因那何沅君是江湖上有名的一灯大师座下渔樵耕读中耕夫武三通的义女,而陆展元也是当地有名的望门,所以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拜贺之人多不盈数。但当众人落座,婚礼即将举行之际,突然有一醉汉闯入陆府,大吵大嚷:“陆展元,你还我沅君来!”众人当下仔细一看,来人竟是何沅君的义父武三通,只见他喝了不少酒已有醉态,虬髯结成一片,晃动身形走进大堂之上喊道:“沅君,你难道忘记你我父女十余年的养育之情吗?”何沅君身披红盖头,并未答话,那陆展元连忙作揖道:“今日我们成亲专发请帖请义父前来贺喜,不知义父为何如此?”武三通嚷道:“陆展元,你少来这一套假惺惺的,我养育沅君十几载,不料让你给骗了去,我不服,今日有我在你这亲便结不成!”

这武三通正吵嚷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串银铃一般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展元,这就是你看上的人吗?”话语未落,李莫愁提剑从门外跃了进来,把斗笠一摘露出俊美的容颜,笑道:“没想到,你就是为了这个小贱人抛弃了我?”那陆展元看到李莫愁的脸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的说道:“莫,莫愁,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李莫愁冷笑一声:“哈,如今这江南哪个不知道你陆庄主的亲事?”陆展元定了定神,说道:“李莫愁,你我并没有发生肌肤之亲男女之情,何来抛弃?”李莫愁道:“没有肌肤之亲不假,可是你怎能说没有男女之情?没有男女之情你为何要收我信物,没有男女之情你为何要哄骗我说回去禀告父母便回来找我?你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么苦,最后等来的却是你要与这贱人成婚!”

陆展元听了李莫愁这一顿抢白,一时语塞,这时宾客之中有一位天龙寺的高僧站出来道:“二位施主,今日乃是陆施主大喜的日子,君子应成人之美,不知能否卖老衲几分薄面,暂且放下这是非恩怨,让陆施主与何施主先顺利成婚?”这时旁边的宾客也都七嘴八舌附和道:“对呀,哪有别人大喜日子出来搅闹的啊,你们二位快退下吧。”武三通虽有醉态,但心知那天龙寺的高僧不但武功卓绝自己绝非敌手,而且又与一灯大师熟识,倘若闹到一灯大师那里恐怕讲说不起。便“嗨呀”叹了一声不再言语。可是李莫愁却还是冷冷的盯着堂上的陆展元和何沅君,她看着周围众位宾客和那天龙寺高僧,两行热泪从眼中流出,她对那天龙寺的高僧说道:“大师,你武功高强我斗不过你,但只求你在此评一评理,难道这事真的是我错了吗?”那天龙寺高僧双手合十:“李施主,这世上很多事情并非都有是非对错,在此事上众位都没有错,只是所站的角度不同罢了,请施主听老衲一句劝,放下这段不应有的感情,成全这二位也是成全你自己。”

“不对,李莫愁,错的是你!”那天龙寺的高僧话音刚落,突然府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随之而来的是箫声,那箫声甚是古怪,并非中原的曲调,有宾客见多识广分辨出来那是苗□□有的音乐。突然有四个人影扛着一台轿子飞进院里落在大厅之上。四人落地之后慢慢的将轿子放在地上,众位定睛一看:这四人都戴着斗笠,后面一人挎刀,一人负剑;前面一人背枪,一人赤手空拳。三位带兵器的单膝跪倒,然后赤手那人恭敬的掀开轿帘。轿帘一开异香扑鼻,从中走出一位打扮奇特的少女。只见她上戴着一件银冠,巧夺天工,精妙无比,正中攒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一头秀丽的长发从中穿过垂到腰间;脖子上戴着一串银项链,身上则穿着一件紫色的纱裙,轻纱曼妙,更显出她动人的身段。那纱裙分为两段,内衬银质软甲,只将要害部位护住,雪白的腹部和四肢全露在外面不着片缕,一双赤脚小巧玲珑,脚腕上套着两个精致的紫金环,更显得可爱。那少女看起来也就二八年纪,左手拿着一只白□□箫,右手手腕上盘着一只雪白的小蛇,一双眼睛殷红如血,嘶嘶的吐着信子。瞬间整个大堂内的男子全都呆呆的盯着这位少女,鸦雀无声,好似见到天女临凡。李莫愁的姿色在女人中已是世所罕有,但在这少女面前却也显得低了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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