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搜书网 > 灵蛇邪女(神雕李莫愁) > 第45章 第二十三回 并蒂双生姊妹花,同根恁相杀(下)

第45章 第二十三回 并蒂双生姊妹花,同根恁相杀(下)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笙瑟笛箫吃着也喝了些酒,她们喝不来辛辣浓烈的烧酒,只倒了些自家酿的桂花米酒到碗中饮用,红蕊皱眉道:“光这样干吃干喝也没甚么意思,不如咱们划拳行令以祝酒兴!”侍瑟说道:“划拳我们划不过你,不如大家来行令罢!”侍笙,侍笛,侍箫也点头同意。红蕊乐道:“那我们便先来飞花令,一人念一句诗词,词中须得带一个‘花’字,接不上来的便罚酒一碗!”侍笙道:“那我先起个头,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侍箫接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侍瑟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侍笛眼睛溜溜一转笑道:“鸳鸯帐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话一出几个姑娘都羞得“啊哟”一声,捂着脸转过身去。公孙红蕊笑着责怪道:“侍笛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咱们行令本是件雅事,你怎能对出这样羞人的诗来?”侍笛撅着嘴说道:“怎么,你们就说这词里带不带‘花’吧。再说了,这可是苏东坡苏大学士作的诗,有何不妥?”侍笙,侍瑟,侍箫异口同声说道:“不行,这样的词不作数!”侍笛摇着红蕊胳膊撒娇道:“红蕊姊姊你看她们,她们欺负人!”公孙红蕊幽幽说道:“谁让你在这逞机灵故意羞臊我们,该罚!”说罢将自己酒坛里的烧酒给侍笛倒了满满一碗。

侍笛见了急忙制止道:“红蕊姊姊莫要再倒了,我喝不了这么烈的酒!”公孙红蕊道:“这也怪我提前没有跟你们说好,你喝上一口便是,剩下的我替你喝。”侍瑟笑道:“红蕊姊姊你就继续惯着她罢!”侍笛实在拗不过,这才哆哆嗦嗦端起面前的酒碗,一股浓烈的酒气直冲鼻腔,还未等喝便呛得她眼泪直流。侍笛闭上眼捏住鼻子,像喝药一样抿了一口,只觉一股火顺着嗓子流进自己五脏六腑,喝完将碗往前一推伏在地上不住地咳嗽,脸蛋登时红得像苹果一样。公孙红蕊走过来轻轻抚摸侍笛后背,吩咐侍箫给她递来一杯茶水,一点点喂在了侍笛嘴里。公孙红蕊安抚了侍笛一阵,端起她面前的酒碗,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侍笙道:“既然已经罚过侍笛,那咱们便继续罢!”侍笛道:“不行了,我是一滴都不能再喝了,几位姊姊继续行令吧,我来伺候你们,给你们做‘酒司令’。”说罢便夹着一片肉涮进锅里,待其稍稍变色即刻捞出,在嘴前吹得稍微凉些放进红蕊的盘中。侍笛对红蕊说道:“我将肉涮好后先替姊姊吹一吹,这样姊姊便不怕烫了。”红蕊心里感动自不必说,侍箫笑道:“侍笛这小丫头,虽然平时古灵精怪净坏主意,懂起事来却还真是细心。”又催促红蕊继续行令。

公孙红蕊沉吟半晌,乘着酒兴朗声念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红蕊刚刚念完,侍瑟连忙走过来捂着红蕊的嘴说道:“红蕊姊姊,这诗不能念,这,这是反诗!”公孙红蕊温柔地拉开侍瑟的手说道:“如今朝廷昏庸奸臣当道,连我在自己家中念首诗都不行了?你们四个好好想想,那狗皇帝对你们做过甚么!”这话说出来笙瑟笛箫一个个都没了兴致,无精打采地互相看了看,泪珠子在四人眼里打旋。公孙红蕊这才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提起了她们的伤心事,急忙对四人赔罪道:“是姐姐不对,今天本来大家高兴快活,因得我扫了兴,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将坛中的酒又倒了满满三碗欠身说道:“姐姐自罚三碗!”便将三碗酒喝得一滴不剩。侍笙忙拭了拭眼泪说道:“姊姊说的哪里话,若没有姊姊我们四个到现在是死是活都说不准,哪能跟着你吃肉喝酒潇洒快活呢?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再造之德,我们三生三世都报答不完。侍笙在此陪你一碗!”也倒了满满一碗米酒喝得干干净净。侍瑟,侍箫也连忙倒满酒碗一人敬了红蕊一碗,就连侍笛也以茶代酒陪了一碗酽茶。

待得众人都稍稍带了点醉意,气氛重又活跃起来,侍瑟道:“咱们的令还未行完呢,我来继续!”将酒碗往身前一放悠悠念道:“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公孙红蕊昂首接道:“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其后侍笙,侍箫也依次接对,到最后侍瑟实在没接上来,不免喝了一碗。飞花令后几人又行了改字令,四书令,花枝令,彩云令等等。笙瑟笛箫虽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自幼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便倒背如流,可哪里赶得上公孙红蕊巧思机变博闻强记?是以一会儿侍箫喝一碗,一会儿侍笙喝一碗,一会儿侍瑟喝一碗,喝得几人脸上都已显出七分醉态,公孙红蕊却是一碗没喝。

侍笙娇滴滴说道:“我们划拳划不过红蕊姊姊,行令也行不过你。红蕊姊姊还每次都争强好胜,也不知道让让我们!”侍瑟,侍箫也接连附和。侍笛道:“咱们比不过红蕊姊姊便回去多学多练,要她让着咱们,就算胜了也不光彩。”侍瑟道:“侍笛说的有理,我们合该多读些书才是,不然以后出去露怯多给姊姊丢脸?”公孙红蕊笑道:“都是自家的姊妹你们这是说得哪里话,有你们陪我玩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方才净看你们喝都馋死我了,快让我也来上两碗!”说罢红蕊便抄起酒坛鲸吞龙吸一般豪饮起来,喝得兴起将酒坛往地上一摔,好不快意。

公孙红蕊天生海量,伸手又要去拿新的一坛,侍笙连忙将酒坛抱住往后一转,背对着红蕊娇声说道:“红蕊姊姊难道忘了你自己定下的规矩?你此前跟我们说过要我们监督你,以后每次喝酒不得超过一坛,你若再喝我们可要罚你了!”红蕊眼巴巴看着酒坛柔声说道:“好笙儿,你就让姊姊再喝一碗行不,就一碗!”侍箫道:“这可不行,让你喝了第一碗就有第二碗,往后第三碗第四碗的喝下去,你便又要耍起酒疯,到时候我们四个可拦不住你!”侍笛也笑着说道:“红蕊姊姊难道忘了,那次你喝多了赤条条地在屋里疯跑,要不是我们四个死命抱着你不让你跑出去,你公孙谷主这金枝玉叶的身子可就让全谷的人都看光了!”公孙红蕊脸上一红,低下头去说道:“那次还要谢过四位妹子了。”起身将桌子一拍赌气说道:“也罢,不喝就不喝,有甚么了不起的!”便又拿过碗筷大口吃肉。

公孙红蕊吃着吃着接过侍箫端来的碗喝了一口,发现里面是上好的绿茶,可对她来说却真是寡淡至极,连嘴里的肉也不香了。红蕊有意无意地瞥向桌边的酒坛,见侍笙正在与侍瑟说笑,便赶忙趁她不注意将酒坛夺在手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酒封咕嘟嘟喝了一大口。侍笛眼睛最尖大声喊道:“大家快看,红蕊姊姊偷酒吃!”侍笙走到红蕊面前将手一摊:“红蕊姊姊,把酒坛交出来罢!”公孙红蕊自知理亏没有办法,只得依依不舍可怜兮兮的将酒坛递到了侍笙手中。侍瑟正色道:“红蕊姊姊莫要觉得这样就完了,我们四个还要罚你呢!”侍箫见公孙红蕊一脸不愿,笑着对她说道:“人人皆言公孙谷主一言九鼎赏罚分明,今日你偷酒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便该当惩罚,红蕊姊姊可莫要抵赖!”

公孙红蕊无奈说道:“你们,你们要怎么罚我?”侍笛转了转眼睛一脸坏笑,招手唤过剩下三人,四个人嘀嘀咕咕交头接耳了一阵,便乐着对红蕊说道:“这次我们可一定要让姊姊长长记性!”说罢四人解下红绸,簇拥着公孙红蕊将她推倒在锦榻之上。按说以公孙红蕊的武功,莫说笙瑟笛箫四个,便是四十个也擒不住她,可公孙红蕊为人最是刚正,向来敢作敢当,既是自己违了自己定的规矩在先,只得乖乖束手任由自己的四位侍女发落。笙瑟笛箫拿出四根坚韧的红绳,将绳子的一头分别栓在四个床柱上。因怕绳子勒到红蕊,便拿出四张裁好的毛毡垫住她的手腕脚腕,然后才用绳子牢牢系紧。公孙红蕊动弹不得顿觉背后一凉,红着脸看着笙瑟笛箫喊道:“你们,你们要做甚么!”四人抿着嘴笑了笑,突然一拥而上,在红蕊腋下,肋扇,脚心等地乱抓乱挠。公孙红蕊虽然身躯矫健孔武有力,但一身嫩肉甚为敏感,有时笙瑟笛箫给她擦身搓背不小心碰到,她总会痒得缩起身体,此时更是奇痒难忍百爪挠心,一边尖叫一边忍不住大笑。公孙红蕊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披散开来,腹部的肌肉紧紧绷住,腰身抬起形成一个弓形。红蕊苦苦哀求:“哈哈哈……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哈哈哈哈……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过我罢!”笙瑟笛箫置若罔闻,继续在她身上不停的抓挠。公孙红蕊不住地挣扎,香汗淋漓面泛潮红,雪白的身子痉挛颤抖,将四条床柱晃得咣啷作响,两行眼泪从她英俊的脸颊上缓缓流下。

屋子上方的郭芙和秦无忧都看在眼里,郭芙只觉血脉喷张,鼻子一酸两道血柱汩汩流出。秦无忧看得心中砰砰直跳,却也不由暗自思忖这几个丫鬟怎么如此大胆,敢跟自己主子没大没小?若在苗疆哪个侍女敢如此对待自己,便早被投进了万毒坑,残缺不全的尸首还要挂在城寨门上以儆效尤。但她一转念眼前浮现四个人视死如归手拉手拦在红蕊面前的模样,默然叹道:“在苗疆人人都惧我,怕我,敬我,可除了我九婆婆,又有哪一个能像这四位姑娘对那公孙谷主一样欢喜我爱慕我还肯毫不犹豫的舍身护我呢?”

就在这时,一阵轻巧的叩门声骤然响起,屋内公孙红蕊等人和屋上的无忧郭芙均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笙瑟笛箫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公孙红蕊故作镇定开口问道:“是,是何人叩我房门?”门外传来轻柔淡雅的声音:“姊姊是我,绿萼!”公孙红蕊心慌意乱:“绿萼怎么这个时候跑来找我?”侍瑟,侍笛,侍箫乱做一团忙着找自己的外衣。侍笙低声嗔怪道:“你们还顾着自己作甚,还不快先把红蕊姊姊放下来伺候她穿衣?”那三人听了便赶紧随侍笙解开红蕊手腕脚腕上的红绳,取下垫着的毛毡,侍笛给红蕊换好抹胸,侍瑟给她披了一件大红色的外衣,侍箫为她梳理发髻。红蕊又简单的拾掇了一遍,光着脚走到门前。

公孙红蕊打开屋门,见绿萼淑雅地立在门前,左手提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酒壶,右手手腕上挎着一只柳条编成的餐篮,里面放着几个青花瓷的酒盏,还有用布包好的烙饼,几道精致的小菜。公孙绿萼见姐姐外衣被香汗浸透,脸颊娇若红霞,不由关切地问道:“姊姊方才在做甚么,我搁着好远便听见你在叫喊。”公孙红蕊听了俏脸不由涨得更红,连忙低声回道:“我,我和四个妹子在屋里做些女孩儿家的游戏,妹妹不必担心。”接着又不解地问道:“绿萼怎么这时来看我?”绿萼淡淡说道:“此前我不留意差点伤到姊姊,回去之后被爹爹好生训斥了一番,我自觉有愧,又想咱们姊妹已经许久未曾在一起吃饭谈心,这才去爹爹的酒窖寻了一壶好酒,又做了些小菜来向姐姐赔罪,还请你莫要记恨我。”公孙红蕊连忙扶住绿萼笑着说道:“你我是一奶同胞的姊妹,我又怎会记恨你呢,快随我进来。”但心中却暗自思索:“爹爹素来盼着我们姊妹不睦,怎会因绿萼要伤我而训斥她呢?”可她素来疼爱绿萼,知道绿萼心性纯净绝不会扯谎欺骗自己,便也不疑有他。

公孙绿萼随红蕊走进她的卧房,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肉味,不由俯下身子捂着嘴干呕起来。原来公孙绿萼自幼随公孙止修习家传的闭穴功,这门功夫威力巨大,修成之后不但善闭周身穴道,更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却也极为难练,而且终生不得沾半点荤腥,哪怕舌尖点一下立刻便会罩门破功。公孙绿萼曾想瞒着公孙止将闭穴功偷偷教给姊姊,可红蕊嫌弃那功夫难练易破,更不愿为了练功终生持斋,故而谢绝了妹妹的好意,依旧该吃该喝我行我素。公孙绿萼则从小便随公孙止茹素,二十余年没有闻过肉腥,此时只觉膻臭难忍,腹内翻江倒海一般。公孙红蕊急忙轻捋绿萼后背,吩咐侍笙侍箫将残席撤去,令侍笛和侍瑟在屋内焚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