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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灵蛇外传之桃花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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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五十余年前,苗疆边界正值寒冬,飘着漫天飞舞的白雪,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正背着另一个年纪更小的女孩冒雪匆忙奔逃。那年纪较长的女孩约有十二岁上下,赤着双脚头戴银冠,身着做工考究的苗服,在寒风中被冻得脸颊泛红瑟瑟发抖;她背上的女孩则只有六七岁,身上披着一件貂绒做得大氅,比她整个人都大上一圈,里面只穿了件破烂的单衣,颤颤巍巍蜷缩在那年纪稍大的女孩背上。

那年纪稍大的女孩一边跑一边紧张地回头张望,不知在怕些甚么。跑着跑着,她突然发现前方竟然有一处废弃的房屋,心中大喜,跑进屋内环视了一周,原来是一家早已关张的酒家。年长女孩眼睛溜溜一转心中计较:“既是酒家必有酒窖!”于是背着小女孩跑到后屋,果然找到了一间地窖。她用力掀开窖门,将身上的小女孩放下说道:“阿衡,一会儿姊姊出去把坏人引开,你躲进这酒窖去,在里面从一数到一万,等你数完姊姊便回来了。”那叫阿衡的女孩噙着泪水怯生生说道:“姊姊,我怕……”年长女孩伸手揩了揩阿衡的眼泪,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在阿衡手中,温柔地笑道:“阿衡害怕的时候便握紧它,它会替姊姊保护你的!”阿衡双手将玉佩紧紧攥住,流着泪钻进酒窖里,依依不舍地说道:“姊姊,你可要快些回来!”。年长女孩点点头最后微笑着看了一眼阿衡,便掩上窖门独自走出了酒家。

未过多久,四五个同样身穿苗服的女子从远方飞速赶来,将女孩团团围绕在了中间。一位年近三旬的美艳妇人冷冷质问道:“你们姊妹二人自小受五毒神教抚养长大,如今焉敢判教?”女孩横眉冷对不发一言。这时有一个与那女孩年纪相仿,身着红衣的少女娇笑着从那妇人身后走出,乐呵呵说道:“姐姐偷学了咱们五毒神教的镇教轻功‘鬼影附形’,她那笨手笨脚的废物妹妹又犯了教规要被投入万毒坑,自然要带着那小废物背叛师门喽。”那妇人厉声呵斥道:“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红衣少女受了委屈,撅着嘴不情不愿退到妇人身后。

那判教女孩扫视着那些个苗疆女子,身上陡然发出五色的微光,昂首说道:“我愿意随你们回五毒神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莫要再去追阿衡,不然我便在此自尽而死,你们再也休想得到我的五色蛊!”红衣少女听罢对那妇人说道:“执法长老,我看她妹妹跑不远,咱们先去抓住那小废物,不怕她不就范!”女孩双眼圆瞪狠狠说道:“你们敢!”那执法长老看着女孩决绝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按照教规,判教之人必当处死。可这孩子的命蛊乃是五色蛊,又在这等年纪便练成了第一层鬼影附形,五毒神教已有十余年未曾遇到如此天赋的女孩。再加上她这般胆识,将来必能成为统领神教的五毒圣女。我又何苦为了一个小小的仆役浪费如此材料?于是开口道:“你可要知道那女孩在这冰天雪地里也撑不了多久,不如你们一起随我回神教罢。”女孩冷笑道:“她日后怎样与你们无关,犯下的罪责我一人承担,莫要再为难阿衡!”执法长老摇摇头说道:“回到神教,你需当着全教上下褫衣游行,再当众鞭责一百二十,从此依教规行事再无二心,能不能做到?”女孩闭眼望天,两行热泪涌出,哑声说道:“只要你们放过阿衡……”

执法长老点头答应,示意手下擒住女孩双臂,转头回往五毒神教总寨。那红衣少女握着软鞭笑眯眯对女孩得意说道:“待到你受罚之时,妹子我一定好好关照关照姐姐!”一行人押着女孩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终于数到了一万,阿衡兴奋地在漆黑的酒窖中等待姊姊回来接她,可她左等右等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阿衡越来越害怕,将姊姊的玉佩紧紧贴在自己心口,安慰自己说道:“是不是阿衡数的太快了,一定是的,我再数一遍姊姊一定会回来的!”于是她重又从头数起数来。

“四千六百七十四,四千六百七十五,四千六百七十六……”酒窖中的空气愈来愈稀薄,阿衡感觉胸口发闷头昏脑涨,实在数不下去,摸着黑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了窖门,寒凉的冷风瞬间灌注阿衡的口鼻,她却顾不得其他兀自大口的喘息。

阿衡一步一步走出废弃的酒家,望着皑皑白雪不知所措,突然她低头看见了地上还未被新雪覆盖的足迹,发生了何事登时心知肚明,噗通跪在雪地上呜呜痛哭。哭罢多时,阿衡擦了擦眼泪,一步一步顺着那地上的脚印跑去。

可她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又全然不会武功,哪里能追得上五毒神教的高手?跑出去不足一里便觉得又累又渴又冷又饿,上下眼皮不住打架。最后阿衡实在支持不住,昏死在了雪地之中……

十年后,灵蛇谷外汀香水榭,一位约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坐在湖心亭旁的亭基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她穿着翠绿色的纱裙,腰间挂着玉佩,露出细长的双腿和纤巧的脚丫,伸进水中荡起阵阵水花。这位少女姿容清丽,肤白如脂,齿白唇红,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晶莹澄澈,灵动之极,笑起来脸上便会浮现一个甜甜的酒窝。这时,一位白发胜雪的美人手提一只精美的匣盒,足运轻功点水来到湖心亭中,对着少女淡淡笑道:“阿衡,母亲为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酥山,你快些吃莫要让它化了。”少女回眸一笑:“阿衡谢过姊姊。这些日我光顾着研习她教我的紫薇斗数,都没来得及回去陪陪她老人家。还要劳烦姊姊替我带好!”白发美人点头道:“母亲知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又吩咐我带来几卷书,还叮嘱你夜里早些休息,莫要琢磨起那奇门遁甲来便没个头。”阿衡乐道:“知道啦知道啦,待我布好那诸葛武侯的石门八阵,一定让娘对我刮目相看!”白发美人极为宠溺的摸了摸阿衡的头发,微微笑了笑,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

阿衡捧着那盒子坐到亭子正中的石桌旁,轻轻按动机栝,盒子便一层一层缓缓打开,细腻的乳脂好似小山一样躺在一只琉璃盏中,乳脂凝在一起散发着丝丝冷气,上面浇着清甜的蜂蜜,另有胡桃,花生,杏仁,葡萄。最奇特的是一种红色的浆果,上面一颗一颗布满了好似芝麻一样的籽,吃起来清甜爽口别有一番风味。阿衡咽了口唾沫,拿起一只银勺,小口小口吃进嘴里,享受着母亲亲手制作的美食。

待阿衡吃完那酥山,正要拿起手边的书继续研读,不料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阿衡登时一惊:“我在水榭之外布下了阴阳五行八卦大阵,其中有五百六十四种变化,是何人能破得此阵前来叩门?”她沿着错落的石桥小步跑到门口,用力拉开大门,就见一位身穿青衣甚为丑陋的怪客飒然站在门前,手中持着一只碧玉做成的洞箫。

青衣怪客见到阿衡仿似甚为吃惊,定了定神说道:“在下东邪黄药师,求见这水榭的主人,烦请姑娘通报。”阿衡瘪着嘴说道:“东邪黄药师?没听说过,你找水榭主人所谓何事?”黄药师笑道:“在下云游天下偶然至此,见这水榭外布置得阴阳五行八卦大阵甚是精妙奇诡恢弘,就连黄某都花了半日时光才侥幸破除,故而有心前来拜会。”阿衡听说自己的阴阳五行八卦大阵不过半日便被那人破去,心中大为不快,翻着白眼说道:“这里主人不乐意见你,你快些走罢,莫要浪费时间。”说罢便要关闭大门。黄药师伸手撑住大门说道:“你这女子好生无礼,黄某诚心拜会,你却都未通报便替你家主人驱赶于我,这是哪来的道理?”阿衡气得想笑,娇声说道:“你可真是有眼无珠,本姑娘便是这水榭的主人!”又继续说道:“你说你诚心拜会,却连真面目也不露,怎好意思说本姑娘无礼?”黄药师听罢微微愣神,随即哈哈大笑:“姑娘说得是,黄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在此向你赔罪了。”说罢他双手作揖一躬至地,接着伸手揭开脸上的面具。

只见他清濯超俗,面白无须,身姿俊逸,萧疏轩举。阿衡何曾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脸上微微泛红,呆呆看着黄药师的面容想入非非。黄药师轻声道:“姑娘?”阿衡这才回过神来,娇声笑道:“既然能破我的阴阳五行八卦大阵,本姑娘却也有些好奇,随我进来罢。”黄药师又施一礼,这才随阿衡进入水榭之中。

阿衡在前引着黄药师来到水榭的前廊,穿过无数结构精巧的水上亭阁来到正厅。黄药师拱手问道:“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阿衡淡淡说道:“我娘从来只唤我‘阿衡’,我没有名姓。”黄药师不解道:“姑娘既然叫做阿衡,那么名自然是一个‘衡’字,再冠上令尊的姓氏不就是你的名姓了?”阿衡道:“我没有父亲,只有娘,十年前她和姊姊在雪地中把我捡回来的……”黄药师问道:“那令堂姓什么?”阿衡答道:“我娘她,她姓冯。”黄药师笑道:“那便是了,你娘既然姓冯,你自然也姓冯。”阿衡转了转眼睛说道:“这倒不错,那我的名姓应该叫做……‘冯衡’!”黄药师拱手再拜道:“黄某见过冯衡姑娘。”阿衡红着脸说道:“好啦好啦,你这一会儿一拜的,搞得本姑娘像是多么不近人情一样。”兀自跑进正厅坐在主位之上,黄药师微笑着坐到客席。

二人桌上摆着一只银碟,碟中盛着那赤红色的浆果,黄药师蹙眉道:“黄某云游多年,也自诩颇有见识,却是头一次见到这奇异的果子,不知这是何物?”阿衡笑道:“这果子乃是我娘从中土带回来的,叫做‘思卓布瑞’,后来我嫌这名字太过拗口,便叫它做‘草莓’!”黄药师奇道:“中土,那是何等地界,我从来不知。”阿衡乐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听我娘讲,中土有无数奇闻异事:有美貌男女身姿高挑,金发碧眼,耳朵又尖又长;有身高不过三尺的男子,胡子却长到能拖到地上,身体壮如岩石;还有种兽人身高过丈,青面獠牙,跟那画里的夜叉一模一样;更有睡在金山上的恶龙卓耿,长着翅膀的白马,身穿灰袍的绝世高手,戴上便能隐遁身形的戒指……你说有趣不有趣儿?”黄药师听罢乐道:“这些不过是志怪小说中的桥段罢了,世上怎会有如此奇事?”阿衡“哼”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待我有朝一日一定要去一趟中土,亲眼见一见这些新奇事物!”

黄药师又问道:“阿衡姑娘,那奇门遁甲之术好生精妙,你是从何处学得?”阿衡道:“自然是我娘教我的!”黄药师奇道:“你娘?既然如此她岂不是比你更加厉害?”阿衡得意地说道:“我娘有通天彻地之能,移山填海之功,起死回生之术,我这点道行,还不及她万一。”黄药师此时年轻气盛,医卜星象,五行八卦,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又刚在华山论剑之中夺下“东邪”的名号,更是自负天下除了王重阳一人再无人入得他法眼。今日听阿衡夸夸其谈,心中自是不满,便开口问道:“阿衡姑娘可会武艺?”阿衡摇头说道:“我天生经脉残缺,学不得武,就连我娘也无能为力,只得教我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了……”黄药师本来见阿衡奇门术数更胜自己一筹,又听她如此夸耀她的母亲,便以为母女二人是甚么绝顶的高手,隐世的高人。此时知晓阿衡不会武,只道她不过是山野女子井底之蛙,何曾见过真正的武学宗师。便有意显露自己武功,对阿衡说道:“阿衡姑娘,你且看黄某武功比你娘如何?”

阿衡笑道:“你怎敢跟我娘比?”黄药师并不作答,足运轻功来到正厅的一处舞台,将自己得意武功弹指神通,玉箫剑法,劈空掌,落英神剑掌等等一一施展,之后飞身回到坐上,得意地看向阿衡,满以为她会惊得瞠目结舌佩服得五体投地。谁知阿衡捂着肚子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大笑,仿似听到了世上最为荒诞不经的笑话一般,乐得花枝乱颤从座椅上“噗通”栽到了地上。黄药师皱着眉头说道:“阿衡姑娘,甚么事如此可笑?”阿衡一边乐一边爬回自己的座椅,捂着嘴笑道:“似你这般稀松的武功还想比我娘?就连我家灵素姊姊你也比不得!”黄药师一生孤傲,何曾听人敢如此说他,不由怒道:“你,你说甚么?”阿衡奇道:“怎么,你没听清楚吗,我再给你复述一遍?”便真要再将方才所说复述与黄药师。

“够了!”黄药师一拂袍袖转身便要走,阿衡不解道:“你这人好生奇怪,莫名其妙生得甚么气来?”黄药师回头指着阿衡问道:“你怎能,怎能如此说?”阿衡笑道:“我实话实说:若真动起手来,灵素姊姊不用剑还好,你能撑上个三五十合。若让她吐出剑来,你连她一招都挡不了!”

“岂有此理!”黄药师再不愿听阿衡胡搅蛮缠,头也不回飞身越出院墙绝影而去。阿衡痴痴望着黄药师离去的方向,顿觉心中空空落落,却又不知自己怎么触怒了他,气鼓鼓说道:“一开始是你偏要进来拜见我,怎的一声不吭便走,待我明日告诉姊姊,杀了你出我这口恶气。”阿衡回到她的绣床上越想越气,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滴答落下泪来。

次日冯灵素照例提着吃食前来看望阿衡,见阿衡形容枯槁,双眼红肿,心疼道:“阿衡,你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憔悴?”阿衡欲言又止,咬了咬牙说道:“我,我昨日遇到书中一个阵法,怎么学也学不会,对自己好生气恼,便哭了一夜……”冯灵素眉头紧锁:“甚么阵能难得住你,给我看看。”阿衡强颜欢笑:“哈,哈哈,我今日起来又看了看,已经学会了,姊姊不必挂怀了。”冯灵素盯着阿衡说道:“不对,你有事瞒着姐姐。”阿衡眼见要露馅,心说姊姊武功神鬼莫测,又最疼自己,若是让她知道,药哥必死无疑。于是阿衡扑进冯灵素怀中撒娇道:“阿衡从小甚么事瞒过姊姊,姊姊实在不该这样说我。”冯灵素摸了摸阿衡头发,轻轻叹了口气,便对她说道:“你若是有甚么烦心事可要及时告诉姐姐,不要憋在自己心里。”阿衡点头道:“姊姊放心!”又咬着下唇对冯灵素补道:“姊姊,从今日起能不能多做些饭菜给我?”冯灵素不解道:“这是为何?”阿衡道:“我这些天读书读得累,晚上总觉得饿,想留一些做宵夜。”冯灵素摇头道:“不可,宵夜会让你发胖的。”阿衡娇滴滴说道:“姊姊,你忍心看我晚上饿得睡不着觉吗?”冯灵素又叹了口气,用指头点着阿衡额头说道:“我就是拒绝不了你这个鬼丫头!”接着姊妹二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阿衡天天辗转反侧,不知黄药师还会不会再来自己的汀香水榭。这日阿衡正在研究石门八阵中的云垂阵,突然听见一阵叩门声,与黄药师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阿衡心花怒放,急忙赶到门前,却又故作矜持,在门前胸怀忐忑的等了许久,直到第二阵叩门声起,才装作不在意慢慢打开大门。只见黄药师站在门前,姿态潇洒俊逸,拱手道:“阿,阿衡姑娘,上次是黄某行事偏颇,离开后悔愧不已,今日特来为阿衡姑娘赔礼道歉。”接着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身穿碧绿纱裙的木雕娃娃,雕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跟阿衡真是一模一样。

阿衡欢喜不尽,将娃娃接在手里左右端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黄药师问道:“阿衡姑娘可否原谅黄某?”阿衡抱着娃娃笑道:“暂且饶你一次,若是你再敢惹我生气,我便告诉姊姊,让她来对付你!”黄药师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黄某再不敢惹姑娘生气。”阿衡瘪嘴道:“无事献殷勤,你又打着甚么坏主意?”黄药师回道:“黄某倾慕姑娘才学,此次是特来向姑娘请教。”阿衡乐道:“既然如此,你便承认这奇门遁甲五行术数你不如我喽?”黄药师听罢为难道:“这……”阿衡撇嘴道:“我看你还是不服,既然这样你我便比试一番如何?”黄药师问道:“怎么个比法?”阿衡拿出一张图纸递到黄药师手中说道:“这是我这两日研究出的‘紫薇九宫阵’,我给你三日期限,若是你将它破了,我便当场拜你为师;但你若是破不了,则要承认自己输得心服口服!”黄药师应道:“一言为定!”说罢二人击掌为誓,各自告辞。

如是三日,阿衡度日如年,脑子里全在想着药哥能不能将那“紫薇九宫阵”破掉。

三日之后,黄药师应约前来,阿衡骄纵地问道:“怎么,你可将我的阵法破了吗?”黄药师摇头道:“阿衡姑娘乃当世奇才,黄某苦想三日一无所得,在此甘拜下风!”阿衡听罢心情大好,牵住黄药师的手说道:“既然这样,今日本姑娘便将这阵法教你!”拉着他来到水榭的正厅。厅前的桌上摆着无数精美的菜肴。阿衡笑道:“往日都是姊姊做饭给我送来,今日可是我亲自下厨做得哦,你快尝尝我的手艺。”黄药师缓步入座,夹起菜来吃了几口,眼睛一亮:“姑娘好手艺,黄某一生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菜肴!”阿衡红着脸说道:“你,你可要实话实说,可不许编瞎话恭维我!”黄药师并未作答,食指大动大快朵颐,将席上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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