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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百转千回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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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带着无尽的希望洒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茹梦一改往日爱睡懒觉的习惯,早早的便起床梳洗起来。

小凤将熨得平平整整的校服递到茹梦面前,茹梦爱不释手地摸了一遍又一遍,心想这民国时期的校服料子居然这么好。换上校服的茹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愣了神。

“我们小姐就是天生的美人坯子,真好看!怨不得老爷和俊亭少爷成天担心你,这要被谁抢跑了可怎么是好呦。”小凤咯咯地笑个不停。

茹梦翻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别嘴贫,哪天我就让我爹给你寻个婆家让你嫁走,看你笑!”

小凤一听急了“千万不要,小姐,我的好小姐,我可不想嫁人,我就想天天在你身边就好。”

茹梦若有所思,她记得梦里是见过这个少女的,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在路上遇到了自己以前养的小狗,小狗已换了主人,但它认出了前主人,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汪汪”地叫个不停。女孩哭得很伤心,她连自己都养活不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小狗被别人硬生生地拽走。

女孩告诉茹梦,她曾经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父亲犯了什么事被抄了家,她差一点就被卖到堂子里去了……

人本就无高低贵贱之分,众生平等,但命运却各有不同。有的人活得顺风顺水,有的人走的路却荆棘密布,但终归只要活着便好,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当茹梦和邢可儿站在学校的大门口时,已经来了不少同学,他们意气风发,朝气蓬勃,他们跨进的这道门也是□□的希望之门。

“钟英中学”四个大字映入了茹梦的眼帘,那时的字都是繁体字,看上去更高大上一些。“钟山之英,草堂之灵”茹梦忽然想到了这句不知在哪看到过的古语。

“喂!姜焕生!”邢可儿这一喊,吓了茹梦一跳,没想到这丫头嗓门这么大。应声望去,一位少年立在早晨的阳光里,他个头不高,身材中等,面部轮廓如刀刻般分明,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这样的长相谈不上帅气,但很阳光,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茹梦心头一怔,是他!居然是他!怨不得第一次见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答案在这啊。

时间回到2004的秋天,方醒独自一人坐火车回实习单位。当时天色已晚,车上人声嘈杂,百无聊赖之际,方醒拿出了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正看得入神,方醒突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她抬头正撞上那双含笑的闪着光芒的眼睛,那双眼睛是如此熟悉,可是在哪见过呢?方醒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几个小时的旅程在两个看似陌生却又熟悉的年轻人的交谈中很快结束,他们聊弗洛伊德,聊心理学,聊文学,聊学校,聊人生……方醒是一个内向的人,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和一个陌生人聊了几个小时的天却并不感到乏味也没感到不安。当时的她也更不会料到自己会和这个叫徐睿的男人纠缠了半生。

在出站口分别时,方醒一改往日的矜持与警惕,留下了联系方式给徐睿。他们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却走得无比舒畅,他们像两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除了激动与开心,没有其它情绪可以充填他们此刻的心情。

方醒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而徐睿是一个外热内也热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就像冰遇上了火,再难融的冰也在他的火热攻势下消融殆尽。他们没多久没顺理成章地恋爱了。

徐睿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种能让方醒快乐的魔力。从小就被父母严格管教的方醒一直谨言慎行,这样的她虽然不会犯错,但也丢掉了许多应有的快乐。

学校湖边的长路上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卖糖葫芦的大姐一看到他俩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因为他们把那里所有口味的糖葫芦都尝了个遍。在方醒的影响下,徐睿开始接触文学。在徐睿的感染下,方醒也开始学会无忧无虑的,快乐地去生活。

在当时的他们的眼中,天总是格外的蓝,雨总是格外的诗情画意,就连苦闷的学习生活都变得格外生动有趣。方醒的梦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两个浓情蜜意的年轻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等车,雨点扑嗽嗽地打下来。透过灯光仰头看雨,那雨变得如雪花般美丽,滴滴落在青春悸动的心坎里。

徐睿曾很认真的对方醒说,等他大学毕业了,就带方醒回家见父母,他要和方醒结婚,要让她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当时的方醒自然是相信的,当时的徐睿也是真心的,但当时单纯的他们都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在一起整整五年,这五年的时间其实也是聚少离多,因为他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步调也不一致。方醒在一家私人医院工作,而徐睿则在毕业前夕选择了退学。对于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来说,选择一个没有学历,没有工作,没有前途的男人是近乎于赌博的行为。

在方醒看来,徐睿是与众不同的,他的思维很活跃,不固守成规。他就像一块蒙了灰的宝石,只有方醒看得见他独特的光芒。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坚定爱情的信仰。她顶住身边所有人的压力,只为能和他在一起。徐睿对于方醒的坚持是感动的,他曾发下毒誓,除非此生不娶,要娶也只能是方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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