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两人,一个状似神游天外,全然不在状态,另一个则恶狠狠地盯着顾之川。
他吞咽了口唾沫,再看了那个面露不善的人一眼,确认那个凶狠不虞的目光就是向着自己的。
顾之川眨了下眼睛,还遥遥向他拱手作揖,示以自己的无害,兄台,就算你会读心术,我也只是想加入环琅境而已啊。不至于,真的,美好的大家庭,多一个人,难道不好吗?
他一个晃神的功夫,再回头,就见徐行藏把遮面的头巾撩得更开了,甚至裹身的纱袍都松泛下来,露出大片的脖颈。
“教你啊?也行,先交点束修,吻我一下吧?”
宴隋,“......”
顾之川,“......”
顾之川严重怀疑危宿仙君是来拆剑脊山的大梁的,他看起来不像是想教剑圣,倒像是想毁了剑圣的道心。
剑圣不善言辞,顾之川决定帮帮他,“仙君,剑圣他修无情道的,这不好吧?”
今日之前,顾之川从未害怕过有谁可以破剑圣的无情道,其痴心剑道,余事不顾。就连干掉了魔尊底下的三君之一,他也没吱过一声。
魔尊手下有三员得力干将,分别是古暮君、黑山君、源途君。
有一日大家发现,只有黑山君和源途君还在活跃,没见着有古暮的影子,一番调查后。
发现是剑圣斩了去。
偏生最气人的地方在于,那家伙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斩了人家的古暮君,被林宗主几番追问,才道,前些日子下山铸剑时,确实砍过一个当街抢人家小孩儿的魔修。至于是不是古墓君,他不知道。
于是,大家就知道,做恶呢。最好还是别在剑圣的面前做,免得不知道怎么死的就算了,要没点名气,都不会有人知道你死没死。
多可怜,那家伙毫不在意,又闷不吭声。
指不定死在他手下,连个收尸人都没有。
此后,大家再不说,剑圣都没干什么大事,凭什么他就是剑圣?
人家是没干过什么大事吗?人家杀了魔教的三君之一,都不稀罕知道手下败将是谁。
也没人再怀疑过剑圣的无情之道,大道无情,无喜无悲,宠辱不惊。
徐行藏的手又搭到了他身上,这一次的重量还多增加了些,“之川,我分明是在帮剑圣。”
顾之川摇头,他不懂。
“倘或他真的大道功成,吻我一下又如何?真正的道法,哪儿有那么容易破。而若一个人潜心练了二十多年的功法,都未成功,那还是早日改道的好。”
非常不好听的话,但徐行藏眼神迷离飘忽、语调有气无力,在他懒洋洋的态度下杀伤力大打折扣。
“之川,你说是吧?”
是什么?我不知道,别找之川。
之川大受震惊,之川不敢有任何回应。
顾之川伸手捂住了徐行藏的嘴,“仙君,这样不好。”他还想帮徐行藏把衣服理好,但有只手捷足先登。
那个刚才瞪他的小荷包蛋没被他的同伴拉住,径直过来帮徐行藏拢好了衣襟,理正头纱,还别了朵模样不错的花在徐行藏的前襟处。
剑圣孤立远处,顾之川周身僵硬,而徐行藏依旧笑意吟吟。
随后那人还面带委屈地看向了徐行藏,不满的目光直看向徐行藏落到顾之川肩上的手。
顾之川,“......”
徐行藏的手搭的很松,他挣扎一下,完全可以溜走。徐行藏也没有挽留他,但他无端的不想走,因为,危宿仙君也没有把手移开,不是吗?
“好了,谢谢你的花,再帮我一个忙吧?”
非常明白地支走人的话,那人没有做分毫的掩饰。
“仙君。”
“乖。”
徐行藏的瞳仁里蓄满了情意,像是在看累世情人,含情脉脉、情深不许。
否(pi三声)露草
“浪结同心嗣太平,一朝闲梦决东征。”——陈子升《隋宫》
“横波若久留人住,还望江南无限情。”——陈子升《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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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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