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玩笑话。
或许他没力气去扯断水草,术法灵力却不是盖的,避水诀能保命,抽干山泉也非是难事。但他说,是我救了他的命。
全身湿透的人,真的像是离水之鱼一样丧失了行动能力,躺在地上站不起来。陆鸣没办法不发现异常,但现有的镇痛之物对徐行藏起不了效果,就连毒丹恶草一进入他的丹府都立马缴械投降,丢盔弃甲。
好像没有办法了。
陆鸣问他以往有办法止痛吗?
徐行藏说,有啊,魔界的伎俩,讨好了魔尊,自然就不疼了。
平地之惊雷。
不是危宿和魔尊有往来,而是魔尊拿捏住了徐行藏,等同于拿捏住了环琅境的咽喉。
陆鸣大抵明白他为什么不接宗主之位了,他既没有心力料理宗派事务,也不能料理宗门事务。
夜晚寂静漆黑,遮掩了所有的丑恶阴私。
“危宿,说不定和别人,也可以止疼呢?”两人躺在草地上,一旁的徐行藏在拿刀划拉着手臂,试图以毒攻毒,以疼止疼,陆鸣闭上眼睛听自己违逆良心与道义,这么说。
疼和神智清醒并不冲突。
徐行藏知道那人不太光彩的心思,但哪又怎么样呢,他实在太疼了,疼到下一秒他就要往中州跑,去他好容易才挣脱死遁之处,去找谈广涯了。
所以,有任何办法,他都会试一试。
哪怕那是万中无一的概率。
所以当陆鸣吻上他时,他没有躲,还嫌弃这人太慢,啰嗦一些不必要的环节。
夜凉消退,温度回升。
事实证明,除了谈广涯,其他人并不能缓解他的疼痛,但是皮肉上的欢愉是真的。而且随着西境那日头一起就疯狂攀升的温度,他周身的水分在流失,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些许,徐行藏在想,冷水不行,今晚我就试试火烤。
但陆鸣可能多想了些别的,他见徐行藏眉眼温和而笑,情不自禁地想去执他的手,然后说一些怪话。
“危宿,我找人算一算哪天合适吧?”
徐行藏任由他半扶半抱地带着自己走,懒的自己再使力气,“合适什么?”
“我们结为道侣吧?”既有夫妻之实,当行夫妻之礼,陆鸣几乎找不到徐行藏拒绝的理由。
瞧,自己喜欢他,他应该也喜欢我。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为什么要帮我弹压那些造我反的人,要帮我稳坐环琅境的宗主之位,要顺了我的一些别有用心。
我们还都是仙门西境之人。
同宗同源,再合适不过了。
但危宿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觉得这人怪好玩,“宗主大人,我和魔尊也有夫妻之实。”
我和魔尊怎么能混为一谈?!
陆鸣从未想过他会有和魔尊归为一类的情况,不管是自己缴杀魔尊,还是魔尊来弄死了自己,他们天然站在敌对之方。
环琅七宿横亘在中间,西境之主就与清秋教绝无议和的可能。
“行藏,我喜欢你,是真的。”陆鸣知道他昨日之行为,多多少少没那么光明磊落,但自己喜欢徐行藏的心意不是啊。他真心实意的喜欢这个人。
不在乎他的身世背景与前尘过往。
甚至没那么在乎他喜不喜欢自己。
“哦,魔尊他也说喜欢我。”徐行藏不否认他的喜欢。
却提出了一个,更让人痛苦的说法。
“他是骗你的。”陆鸣想跳脚。
“他瞒着夏朝皇帝,把叶玖寻来,送给了我。你拿什么证明呢?”风吹干了他的衣纱,徐行藏迎着初升的太阳,向人笑的温柔。
除了起死回生,除了帮他复国,这天下,几乎没有再帮亡国之人寻到国剑再赠与他,更有份量的事了。
尤其是对于一个宝剑损毁的剑修。
陆鸣沉默无声,最后只道,“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而且我会杀了他。”
......
陆鸣不顶用,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徐行藏摸了颗昨夜剩下的葡萄含在嘴里咬破,让甘甜的汁水充斥着口腔,剩余的果肉再滑入喉管。
糖分能安抚人烦燥的心情,并且给予人能量。
吃完盘中剩下的葡萄,徐行藏起身开门去了。
夜晚总会过去,太阳再又升起,而我还活着,暂时没忍不住去找谈广涯,也没有一刀割破自己的喉咙,这就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吗?
小剧场:
xx:请问什么是公平?
危宿:平等地创死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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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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