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嘗過曹娥碑下,楊脩從,碑背上見題作“黃絹幼婦,外孫虀臼”八字。魏武謂脩曰:“解不?”答曰:“解。”魏武曰:“卿未可言,待我思之。”行三十裏,魏武乃曰:“吾已得。”令脩別記所知。脩曰:“黃絹,色絲也,於字為絕。幼婦,少女也,於字為妙。外孫,女子也,於字為好。虀臼,受辛也,於字為辭。所謂‘絕妙好辭’也。”魏武亦記之,與脩同,乃嘆曰:“我才不及卿,乃覺三十裏。”
郭景純詩雲:“林無靜樹,川無停流。”阮孚雲:“泓崢蕭瑟,實不可言。每讀此文,輒覺神超形越。”
豫章太守顧邵,是雍之子。邵在郡卒,雍盛集僚屬,自圍棋。外啟信至,而無兒書,雖神氣不變,而心了其故。以爪掐掌,血流沾褥。賓客既散,方嘆曰:“已無延陵之高,豈可有喪明之責?”於是豁情散哀,顏色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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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瞻曾作四郡太守,大將軍戶曹參軍,復出作內史,年始二十九。嘗別王敦,敦謂瞻曰:“卿年未三十,已為萬石,亦太蚤。”瞻曰:“方於將軍,少為太蚤;比之甘羅,已為太老。”
何次道為宰相,人有譏其信任不得其人。阮思曠慨然曰:“次道自不至此。但布衣超居宰相之位,可恨!唯此壹條而已。”
豫章太守顧邵,是雍之子。邵在郡卒,雍盛集僚屬,自圍棋。外啟信至,而無兒書,雖神氣不變,而心了其故。以爪掐掌,血流沾褥。賓客既散,方嘆曰:“已無延陵之高,豈可有喪明之責?”於是豁情散哀,顏色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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